
你说怪不怪?张翠山在冰火岛过得多舒坦啊。海边晒的盐粒子白花花的,烤海鱼的油花儿滋滋响,儿子无忌绕着篝火跑,殷素素递过陶碗时眼里全是笑。他那铁划银钩不用跟人拼命,改用来劈柴、挖盐田,手上老茧换了种模样,比在江湖上打打杀杀踏实百倍。
可他偏要回去。船开离冰火岛那天,无忌抱着他的腿哭,问爹为啥要去一个没鱼吃的地方。张翠山摸了摸儿子的头,没说啥,只是把武当的令牌系在了无忌腰间。其实吧,他夜里跟殷素素说过,梦里总见大师兄站在武当山门口,雪落在他肩上,喊他“五弟”。
谁能想到,回去是那样的光景。龙门镖局的血案像块烂泥,糊在他身上甩不掉。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,堵在武当山脚下,一个个吹胡子瞪眼,问他谢逊在哪,问他屠龙刀的下落。就没人问问他,这十年在冰火岛怎么煮盐,怎么给无忌治风寒,没人关心他是不是还记着武当的门规。
我总觉得,张翠山的根就没离开过武当。他在冰火岛用粗陶碗吃饭,碗沿要磨得光滑,说是跟师父学的;教无忌练基本功,一招一式都要喊“武当弟子”。你别说,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,外面的日子再暖,心里那根线还系在老家的门槛上。他惦记俞岱岩,那个被人打断经脉的三哥,这十年他没一天不琢磨,是谁害了三哥。
殷素素后来跟他坦白,是她射的暗器,是她托的镖。张翠山坐在房里,一夜没合眼。桌上的茶凉了,他端起来喝了一口,苦得皱眉。他不是怪殷素素,是怪这江湖太乱,乱得把最亲的人都卷进泥里。第二天他出来见那些武林人,腰杆挺得笔直,还是武当五侠的样子。
最戳人的是张三丰说话的时候。老神仙站在台阶上,说“翠山是我徒弟,他的事就是我的事”。那一刻张翠山眼睛红了,他这辈子最骄傲的,不是武功多高,是他是张三丰的徒弟。可那些人不买账,喊得更凶了,说武当包庇凶手,说张翠山狼心狗肺。
真的,真的太欺负人了。他们忘了张翠山当年在钱塘江畔除水匪,忘了他为了救难民跟官府硬拼。就因为他跟谢逊待过十年,就因为他娶了殷素素,就把他钉在耻辱柱上。张翠山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脸,突然就笑了,笑得比冰火岛的寒风还冷。
他拔剑的时候,没人想到他会抹脖子。血溅在武当的青石板上,雪一落,红得刺眼。无忌扑过去喊爹,声音都哑了。殷素素抱着他的尸体,也跟着去了。好好的一家人,在冰火岛没散,回了中土倒成了这样。
后来我再想,张翠山要是不回去多好。接着晒他的盐,烤他的鱼,看着无忌长大。可转念又明白,他要是不回去,就不是张翠山了。武当那四个字,刻在他骨头里,比冰火岛的盐还入味。只是这江湖,配不上他的情义。
有时候觉得,江湖人嘴里的“道义”特可笑。他们逼死张翠山的时候,个个义正辞严,转头就为了屠龙刀打得头破血流。张翠山用命护了武当的名声,护了殷素素的体面,可谁护过他?
无忌后来成了明教教主,大概也记着爹煮的盐有多咸,记着武当山的雪有多冷。你说张翠山后悔过吗?我猜没有。他要的从来不是安稳日子,是心里的那口气,那口属于武当弟子的气。可惜啊,这口气,最后被江湖人给逼没了。
这故事越想越堵得慌。换作是你最靠谱股票配资平台,在冰火岛有妻有子,安稳度日,会为了一个“名分”,为了所谓的“师门情义”,回到那个吃人的江湖吗?评论区说说,我真挺想知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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