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环湖北路,便到了巢湖岸边。风裹挟着水汽,一阵阵扑在脸上,也不知天色何时已阴沉下来。湖水灰蒙蒙的,一直漫到天边,与云连成一片。远处有几个模糊的黑点,大概是渔船吧,看得也不太真切。
忽然间下起雨来。雨点落在额头上、手背上,凉丝丝的。没带雨伞,也懒得躲避,索性就这么站着。雨不紧不慢地下着,眼前的湖面随之腾起一片白蒙蒙的雨雾。
这沙沙的雨声,敲在湖面上,也敲在我心里。听着听着,就想起蒋捷《虞美人》中的句子:“少年听雨歌楼上,红烛昏罗帐。”记得年轻时读这句子,觉得那雨声是热闹的、温暖的,那个年纪大概都是这样的吧,雨下在窗外,只当是背景音乐,心里装着的是自己的快活,雨具体下在哪里,根本不在意。
记忆里的雨声,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调的呢?好像也是在这样的一个秋日,那年我二十三岁,在芜湖长江的一条船上。深夜人静时,我被雨点惊醒,四下空荡,墨黑的江,墨黑的天,雨也是这样不紧不慢地敲在船篷上,心里头猛地一空,像一脚踩空了似的,慌得没着没落。
风似乎大了些,卷着清冷的雨星扫过脸颊,我蓦地回神。湖上那几个模糊的黑点,已不见踪影,四周只剩下我和渐密的雨。衣服早已湿透,我抬手摸了摸鬓角,触手冰凉,也湿漉漉的。
雨还在下,比之前大了。它下它的,我站我的。此刻的我,也懒得再去分辨是雨还是往事,随它去吧。只觉得连日来因这天气而生的烦乱,已被这雨水冲淡了。
天色就这么一寸一寸地暗了下来。风里带着湖水和湿土的气息,我站着正规配资平台,听着,心里的那些纠结,仿佛也被这绵绵不绝的雨声抚平了些许。回去吧,这么想着,可脚步却还没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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